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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不要难过了,在我心里您可一直都是非常有能耐的女子呀!我还很多地方都是跟着您言传身教的学呢!您看您为了坚持追求自己的真情,最开始您为了想在夏侯府里能上位,想尽千方百计去找个奴才偷情,然后生下了如嫣,后来您为了能讨得父王的欢心,又不惜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危险为杜管家生下了一个儿子,虽然名义上是父王的儿子,不过这两件事却还是为您挣得了名利地位,尽管地位一直都不是太高,可是您的如嫣厉害呀!她怀着娘家远房表哥的孩子还能顺理成章的把孩子爹的名义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嫁给瀛王,以此谋得一个太子妃的地位,想想就觉得兴奋呀!您这么厉害还有什么可忧心呢?总会高枕无忧一路走到底的吧!”

    夏凌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脸上的神色显得异常淡定,她的目光又若无其事的扫了扫门外的夏王一眼,叹息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也知道您有苦衷,上次您跟如嫣派人把我骗出府去的事情,其实后来骗我的那个人把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告诉我叫我再也不要回到夏侯府里了,他说我的姨娘和妹妹给我留了一条活命已经算是良心范围内的最大极限了。并且骗我出府的那个人就是跟您一样姓柳,他名叫柳大甬,再后来他还告诉我让我死了回府的心,否则就杀了我。不过,幸亏我刚刚出了夏侯府大门,还没走几步路的时候就被碰巧折回来拿东西的麟王给救了!所以我才会嫁给他并且为他生下了麟儿的。不过,所幸我并没有放弃我自己,在我的心目中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姨娘是个能够为了真爱,而不惜冒险偷情生下两个孩子的厉害人物,然后又巧妙的把父亲的责任捆绑给我的父王,您这么厉害的心机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让人完想象不到一丝半缕的异常,我一想到这些就会在心里默默地激励我自己,比起我姨娘,我这算得了什么苦噢…………”

    她说着说着又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向门外扫视了一眼,抿嘴一笑继续说:“姨娘,以后还有劳您对我多多指教呀!女儿什么都不懂,所以姨娘可千万别拿我当外人看呀!”

    柳妃大半天才渐渐地平复好了复杂的心情,继而她回过神来,抬头冲她低低的警告道:“你胡说八道这么多,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如果我不靠嘴说出来,就没办法提醒你一句!其实我也完可以直接逢人就亮出手里的证据,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顾及您和如嫣的名声呀!难道您就真的那么希望我把证据拿出来把你的惺惺作态抵的无话可说,薄面荡然无存了,您才会对我的一片苦心稍微领情一点儿吗?”

    她的话又让柳妃哑口无言了,柳妃这时才平复好了情绪,接着她就说:“我才不信呢!你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说就凭你的一张嘴巴说说也能生成证据吗?如果真是这样也可以的话,我岂不是想要污蔑谁就污蔑谁了吗?”

    “噢…………对啦!我还真是忘了,您看我这记性啊!原来您是想让我拿出我手里的证据来证明给您看是吧?否则您不放心,怕我是在胡说八道,然后眼见为实了才决定怎么对付我以及怎么销毁我手里的证据对吗?”

    夏凌月还没等柳妃回话,她就不急不躁的又往袖口里掏出了夏如嫣的那条半截纱袖。

    “请姨娘过目吧!这条纱袖就是夏如嫣在野蒿地里偷情不小心撕下的,所以我还是希望您一定要正经的对待这件事情,如果我只是为了说着玩儿的话,怎么也不可能选择很久没府,而一回来就是为了跟你争论这种事情,想想那也太滑稽了吧!”

    柳妃见到了夏凌月手里的那条纱袖,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这纱袖是从哪里来的?!!!”

    她微微一笑道:“还能从哪里来?就是如嫣偷情完了之后,她那表哥被她甩出去的鞋从天而降砸死了,然后她为了销毁证据便拿着鞋去野蒿地的小溪边清洗,纱袖却不小心被溪水里的东西挂住了,然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起纱袖用力一撕,所以这半截纱袖就是这么来的呀!”

    夏凌月故作淡定的正视她慌乱无措的眼神,说着又笑了笑道:“怎么?难道姨娘还想验证一下女儿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是吗?”

    “你…………你……………”

    柳妃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她听了夏凌月的话扶着自己的额头差点儿就晕倒了。

    “姨娘也别太慌了,至少这些事情父王他还不知道呀!女儿就是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您和如嫣做过的所有黑暗故事,所以女儿始终对你和如嫣保持着极大的宽容,女儿始终相信你和如嫣是因为太想上位了才做出了这些迫不得已的事情,还请姨娘也体谅体谅女儿的苦心吧!”

    柳妃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的狡辩一下,可是她听完了夏凌月已经板上钉钉的为她摆出了那么大一堆证据,她本想捡起最后一点儿残破不堪的勇气再去挣扎一番,不过她脑子里像风车似的旋转了半天,一时也翻不出半点儿可以还击的理由。

    “姨娘请放心吧!女儿看在您多年为了夏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一定会替你和如嫣保密的!尽管您害死了我的母妃,侵吞她的嫁妆,女儿也早就选择原谅你们啦!”

    她的话说的甚是诚恳,不过眸底里却闪烁过一丝冷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