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珊只觉得有些可笑,恐怕因为俊淇从头到尾表现出来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他才动了这个歪心思吧。

    想要那么多儿子,怎么不去当皇帝。

    江立哲从江芷珊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语气稍微软了些,“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而已,始终都会回家,你妈咪始终是大房,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芷珊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这么说,大房就应该有大房的气度,任由你在外面胡来也不管,随便你搞出一群私生子回来跟我们争家产么?”

    江立哲微微眯了眯眼,他对江芷珊的态度很不满意。这是自己拿钱堆出来的女儿,竟然对自己这么不恭敬。

    “江芷珊!没有我你早死了,我自己挣的钱,想养多少孩子就多少,你管得着吗?”

    江芷珊看着凶相毕露的父亲,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连爹地都不愿意再叫一声。

    “我会让妈咪起诉离婚,你也别妄想转移财产,属于她的一分都不能少,至于你自己那份,你想生几个来继承,随便你。”

    江立哲抬起手,作势都要打下去。

    江芷珊仰着头,不屈不挠,“打啊!朝这儿打,让别人都看看你为老不尊的模样。”

    江立哲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放下了手,恢复了慈爱的脸孔,“芷珊,你不在商场混,自然不懂规矩,就拿陆勤来说吧,在外面不照样也有各种女人贴过去,只要他还能回家,就代表他心里有你。”

    江芷珊嘴角扯了扯,什么样的父亲能这样劝女儿接受丈夫的花天酒地?

    她真的看错了江立哲。

    从小到大,只有朱慧心带着她辗转国外治病,她对父亲的伟岸形象全来自母亲的转述。

    她渴望父爱,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所以在每一年短暂的相聚时,她总要拿出一百分去应对,只为了得到他一句夸奖。

    现在想来,自己的行为真是可笑。

    “江总,我就问你一句话,妈咪的车祸是你找人做的吗?”

    江立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像一只老狐狸一般,“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我们结婚快三十年,我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清楚。”

    江芷珊讥讽道:“解释越多,证明你越心虚。”

    “江芷珊!别忘了你也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