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早餐店,正在忙碌的大黄爸妈,热络的跟程实打招呼,又指了指角落处一张桌子。

    黄子纬正坐那里吃面,旁边摆着一笼小包子,一碗小米粥,一叠小泡菜——都是给程实准备的。

    大黄父母属于那种没有读过多少书的,身上有小商小贩典型的市侩,对程实却没话说。

    尤其大黄爸,经常把一句话挂嘴边——程实是他们家二公子。

    程实坐到了黄子纬旁边,看着大口炫面的死党,回忆起了往后十来年这小子的生活轨迹。

    前世黄子纬成绩比他稍好,上了省内一所211,毕业后没有考研,进了家炼钢厂打铁。

    钢铁行业嘛,懂的都懂。

    翻过10年就开始严重产能过剩,大黄属于是四九年加入国民党,没打几年铁就打不下去了,后面陆陆续续换了不少工作,甚至差点被骗去搞传销。

    婚姻也不怎么幸福,跟他那个不安分的婆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搞得大黄还没到三十岁就白头了。

    偏生这小子还是头倔驴,上辈子程实都好几百亿身家了,他却硬是死撑着不接受程实的任何帮衬。

    “小程,咱俩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我也就只有你一个哥们儿,你是可以帮我,但我一旦接受了,咱俩的感情就变了。”

    这是黄子纬当年的原话。

    他始终是那个愚蠢又清澈的少年啊。

    “小程,我脸上有花?”

    黄子纬被看得不自在。

    程实边吃包子边咕哝:“大黄,你以后要谈恋爱,必须先让我把关。”

    “小程,你有点飘啊,让你把关,你我爹?”

    “那不至于,顶天当个义父。”

    “老子是你哥!”

    “各论各的嘛,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义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