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烟如说道:
“我哪有钱啊?上个月,刚刚替我妈付掉了三万多元手术费,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能问人借一下吗?”
郝枫恳求说道:“哪个亲戚朋友,或者同事,借五万元就行了。”
朱烟如说得很老实:“我开不了这个口,也没人好借。问有钱的老板借吧?怕他们以为我问他们要呢。”
“好好,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郝枫挂了电话,呆呆地站在走廊里,在脑子里搜索着可以开口借钱的人。
这钱明天上午就要用的,今晚不想法好,怎么来得及?
尽管他们夫妻俩手头那么紧,但他们一点也不后悔,也不眼馋那些有钱的官员,因为他们心头踏实。
不像那些贪官,钱是很多,却成天提心吊胆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
你看下午那个茅宏伟,多么尴尬,多么紧张。
郝枫在官场上混了六七年了,尤其是当教育局一把.手,还有副县长的县长的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来给他送钱送物?
他都没有要,他们也有过许多发财的机会,他都放弃了。
有几笔钱,实在推不掉,他都上缴到市里的廉政账户上了。
平时手头紧点无所谓,现在急着用钱,而且这钱跟他的前途联系在一起,他就觉得钱的重要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问有钱的老板开口借。
朱烟如说得对,问他们借,就有问他们要钱和索贿的嫌疑。
如果开口问张隆兴,或者顾晓莉借个十万八万元钱,应该没问题。
他们甚至还会送更多的钱过来,但那种钱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