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的。”姜恬弄不过君策,嘴里还是叽叽喳喳闲不住,躺在床上对君策骂骂咧咧道,“一点小发热,何必这么在意,我又不是要生你的孩子了。”

    反正姜恬说出的话一向不着边际,君策这两日都听习惯了。

    他没有和之前一样生气来堵姜恬的嘴,反而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十分好脾气。任凭姜恬怎么埋怨,他也不生气,一个人在房里忙前忙后。

    君策先是逼姜恬喝下一杯热水,又让姜恬躺下,将一条拧干凉水的毛巾搭在姜恬额上,像大人教训孩子一般,一脸严肃地对姜恬说道:“不许乱动。”

    姜恬哪里躺的住,看着君策不满地说道:“你是存心来折磨我的。”

    “我马上回来。”君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像哄孩子一般,对姜恬说道,“乖乖等着。”

    姜恬见君策转身出去,心里自然知道君策是要做什么去的,躺在床上对君策的背影喊道:“我不吃药!”

    君策哪里由他耍性子,还是开了门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取了几只瓶子回来,每个瓶子里倒出两三颗,加在一起足有七八粒,要姜恬吃下去。

    姜恬被君策逼着吃了退烧药,又继续在被窝里躺着捂汗。他是个躺不住的,可是每次悄悄地想动一下,都被君策盯住,重新塞进被子里。

    姜恬也恨恨地盯着君策看,最后对君策给出了一个打自心底的真诚评价:“你好可恶。”

    君策:“……”

    姜恬:“我早知道你这么坏,那天就应该报官。”

    君策淡淡地说道:“现在也来得及。”

    姜恬“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放我出门,我现在就去。”

    君策望着姜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琼霄殿没有酒。”

    姜恬愣了愣,惊讶地问道:“你还真去找了?”

    君策昨晚确实去琼霄殿找姜恬说的酒了。

    因为他曾不切实际地猜想过,昨天姜恬装醉留下,从一开始就是想给自己创造寻找线索的机会。正因为这个猜想,君策昨夜里才冒着危险去琼霄殿验证。

    当发现琼霄殿里空空荡荡,没有藏一个酒坛子的时候,他靠着大殿中央冰冷的柱子,望着窗外的明月长舒一口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边挂着一丝怎样的笑意。

    可是他还不敢确定,所以现在又拿话来向姜恬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