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偏冷,褪去破碎的沙哑,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秦姝拎着药瓦罐的手微顿,抬起头,撞入谢澜之黑白分明,含着浅笑的凤眸里。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白底蓝花布。

    里面装着治疗腿伤,跟祛除脸上疤痕的药膏。

    秦姝抑制着怒火问谢澜之:“为什么让那些人碰你的伤?”

    谢澜之唇角笑意微敛,淡声说:“确认伤势真假。”

    他具有冲击力的脸不笑时,神韵气质让人感受到从内而外的压迫感。

    秦姝磨了磨牙,又问:“你有阻止他们吗?”

    谢澜之沉默数秒,摇了摇头。

    秦姝盯着他,娇艳红唇微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把你身上的药膏揭下来,导致你今天的治疗废了。”

    她把白底蓝花布里还冒着热气的药膏,丢进装垃圾的袋子里。

    谢澜之的伤势很严重。

    二十年后的医疗,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命!

    秦姝不是随便扎扎针,敷点药,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每天针灸,调制的药膏,是根据谢澜之的身体反馈,每天都在进行调整。

    谢澜之惊诧地看向被丢掉的药膏,矜冷脸庞神色异常凝重。

    好半晌,他歉意地说:“......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听到谢澜之的道歉,秦姝反而更生气了。

    她坐在床边,把装着米饭的饭盒,放到谢澜之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