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影无踪,神色愠怒,眼底沁染着丝丝冷意。

    变脸色度惊人,比翻书还快。

    秦姝透过倒车镜,清楚看到婆婆气场大开。

    她染着红指甲的手,风情万种地挽起耳边发丝,对谢澜之轻飘飘地说,

    “honey,是你父亲让我来的哦。”

    此话一出,车外的谢澜之脸皮子一紧,表情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下意识去看坐在副驾驶的秦姝,迎上她单纯无辜的眼神,谢澜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他爸舍得让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妈妈,不远数千公里的来云圳市。

    事情绝对不简单,十有八九是带着家法来的。

    在谢夫人兴致盎然的眼神注视下,谢澜之关上车门。

    他语速极快地说:“有事回家再说。”

    车刚驶进营地,秦姝看到有辆京牌的军车,停在墙角的阴凉处。

    谢澜之靠近鸣笛,那辆车降下车窗玻璃,露出一张略显冷酷的男人脸。

    男人的额头与眼尾,有道很深的伤疤,看起来有点瘆人。

    对方在看到谢澜之的时候,立刻垂首,恭敬地喊人。

    “大少爷——”

    说话的语气声调,与谢夫人如出一辙。

    谢澜之有些头痛道:“权叔,这里是部队,别这么喊我,让人误会。”

    坐在后座的谢夫人,对隔壁车的男人吩咐:“阿权,你跟上之之的车,我们一起走呀。”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