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馆位城东南的修政坊。

    从安乐坊过去,绕过几个坊便到了。

    王玄之凭借着他的脸,以及腰上的牌子。

    他们很容易进了修文馆。

    几人在修文馆如入无人之境。

    为了周竹韵着想,他们换回了一身常服。

    修文馆里此时正是上课的时辰。

    行至一道迂回曲折的长廊。

    路过修文馆的清竹居时,里头的学子正士气高昂,“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摇头晃脑的朗诵是《大学》,好一副朝气蓬勃图。

    又穿过傲霜居时,里头诵的是《中庸》的一段。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

    朗朗读书声,交织融汇,声声入耳。

    “我阿翁说过,每个人的学习状态、进度是不一样的,所以将他们的综合能力折合,这才开设了这么多的班次,学的都不一样。”

    可不是么。

    在这个春日里,听得那什么窈窕淑女,真真是应景得很。

    道一觉得这位周馆主,与她师父还真有几乎相似。

    瞧瞧她与师兄学的,不能说相似,完全就是毫不相干。

    “只是这周馆主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快把整个修文馆走遍了吧,怎么也没见着一个影子。”道一指了指远处,下了课之后,远远望向他们的学子,“再找不到人,我们就暴露了。”

    周竹韵俏脸一白,“就在前面了。”

    她的心里同时也升起了疑惑,她们在修文馆里,分明只行了一条直道,怎么就把修文馆走遍了,真要走遍,没个几日功夫,那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