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雪娘子,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吗?”她面上写出一副没什么事就放我们离开吧。

    道一内心深深的觉得,坐在大堂里,好似有些不能呼吸,虽然什么事也没有。但这种感觉好像又只有她一人有,看看人王玄之毫无波澜。

    又或者是自己不如人心静,那不能够啊,自己可是个修道之人。

    见她窘迫,雪月拿出袖中的绸巾掩着唇,低低的笑了几声,这让道一一身软肉又麻了几分。

    见她抖了又抖,雪月不再逗她,“今日本想去大理寺寻你——你们的,未曾想我们竟如此的有缘,还未出门,便在门前遇见了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雪月可是见过妖怪的人,她能找上大理寺,事情应该也不简单,事关她熟悉的领域,道一瞬间就没了那不自在。

    王玄之也放下那杯青铜盏,杯中空空如也。

    阿喜为几人添茶,还好奇得不行呢,寺卿竟这般爱喝他们家的茶。

    雪月收起了调笑,“其实也说不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看看高人近来怎么样了,”后面的话自是没说出来,她有些犹疑的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雪月娘子只管说,查明事情的真相,就交给我们大理寺吧。”道一将胸膛拍得邦邦响,王玄之没说话,只是附和的点点头,此时就像一个忠心少言的跟班。

    雪月给了阿喜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守在大堂门外,与阿树一左一右,一副怕有人偷听的样子。

    看来事情还挺重的。

    “你们来时可曾见到雪月的邻居?”两人齐摇头。

    雪月一脸欣喜的说,“好巧呀,我也没有见过。”

    两人:———

    雪月假意咳了两声,化解了这尴尬,“每到夜里我就听到隔壁有动静,是男人粗鲁至极的辱骂声,时不时的有女子附和的哭声。”

    “本来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我不应该过多打听的。”

    “可你们知晓吗,我旁敲侧击过,倒是有人见过男子,却无人见过我这邻居的妻子,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搬来的,阿喜有一回说邻居有妻子,还被人取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