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夷之人很好的。”

    换来的是陈舒光不信任的眼神,“尤其是今儿个白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要和我练功夫,差点儿没把我打死你,安道大哥你看看。”递一双青黑纵横交错的双手。

    王玄之哑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夷之就爱折腾他弟弟,“可能是夷之看你最近不太用功吧。”

    “安道大哥你说什么呢,自从大兄回长安之后,我身上的皮就没好过,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你看我的眼睛。”眼睛还是水汪汪的,就是眼周全是青黑,确实挺惨的。

    “咳,”王玄之想了想还是说道,“待我见了夷之,会和他说说的。”

    “谢谢安道大哥,你们快回去吧。杀人犯就在长安,可得注意些了。”这小子感情吓得躲皇城来,都没看到大理寺的檄文啊,王玄之摇头失笑。

    两人复又行一段路,穿过安仁坊时,道一乐道:“刚才那小子可真有意思。”

    王玄之不明所以,“舒光从小就这样,对他大兄是又爱又敬的。”

    “我说他是个心思纯善之辈,百邪不侵之人。”头顶上没有黑白两色雾,只有一撮炸起的呆毛。

    “小道士说的可是真的?”一道似天外飞来的声音,如天上悬挂的一轮明月清清冷冷,涤荡人心怀,什么杂念也都清洗个干干净净。

    两人一道循着声音望过去,皎白的月光下,一道白衣身影,似是踏月而来,披着满身银辉,还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手持一杆红缨长枪。

    来人面容俊朗,似是刀削一般。

    唔,是个好面相,不坏,道一暗道。

    当真是好一副月下美人图,若是他手中的长枪没有指着他们就美好了。

    “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哪句?”

    “夷之,你来寻我何事?”

    来人正是陈夷之,他手持一杆长枪不回话,执意要等待一个答案,道一见两人都盯着自己,不免有些紧张,捏紧了袖中的那物,这才定下心来,“是的,将军弟弟的至纯至性,可保他无虞。”

    “白天的事我都看见了,文渊自小便是我们三人中最聪明的一个,有什么事都是他出主意。嗯,安道你也别妄自菲薄,我是来帮你的。”陈夷之将长枪舞出一道闪闪的银光,便收在了身后。

    “夷之所说的是真的吗?”出于默契,王玄之也没有再问,为何他见到了,却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