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这次查来的消息,还有钦差大臣的走方,牛角村在大雨之后,河水决堤,全部被淹了,尸体应当是受难的村民过后飘浮起来的尸体。

    那个小道人,若是后来的,应该就是误入此地的,或者说寻亲访友,不曾预想到牛角村会遭难。

    可若是他一直在呢......”王玄之用树枝点着地上的土,似是在思考什么。

    小潼一凛,“那便是我们此行重要的人证,对寺卿查清这里的事情,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王玄之解上腰间的玉,交与小潼,道:“你且回去传我的令,告诉刘县令,这人是......”

    说到一半,王玄之又改口,“这人既然亵渎尸体,寻常时候我们管不着,可此次牛角村遭逢大难,竟然还不放过受难的村民,罪上加罪。

    定然要重判的,便是杀头都不为过。”

    小潼:说好的人证呢,确定这么一来,小道士还能活着吗。

    王玄之又说:“你回去告诉刘县令,既然这道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本官也想要见识一番,叫他先留人一条命。”

    “可是钦差大臣那边?”小潼有些担忧。

    王玄之抬头打量,透过树荫下来的阳光,“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们各司其职,只要不犯在对方手里,都会通行无碍的。”

    小潼似懂非懂,领命而去。

    果如王玄之所言,钦差大臣与御史那边,忙着赈灾都已经焦头烂额了,这种查案的事,他们根本就顾不上插手,能问一句就算是喘气了。

    不用管事,又能将这个‘瘟疫’源头扔出去,刘县令十分乐意,还差点儿让小潼看出点问题来,好一阵心虚。小潼觉得这刘县令也太奇怪了,他们方来濮阳的时候,可是‘事事亲为’的,转念一想,这不是自家寺卿和钦差大臣还有御史三方面的功劳吗。

    对方有心无力呀。

    又考虑到尸体的可怕。

    小潼心想:万一还没等到寺卿归来,小道士已经在牢里被吓死了怎么办。倒是忽略了,一人一尸在牛角村度过的时光,那会儿小道士是怎么过来的,又为何会犯上亵渎罪。

    所以小潼拱手一礼,向刘县令提出,“不知刘县令可否让小潼前去查看一下,这位胆大包天的小道士,究竟是何许人也,也好让我家寺卿心中有个数。”

    在这点小事上,刘县令当然不会为难他。

    要是能在去看那小道士的时候,顺便染上点儿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简直省他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