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夜半落雪压枝头,点点红梅惹人怜。

    陆远山从床头惊坐起,汗水落在肩头。

    胡氏朦胧着打问:

    “老爷,这是做噩梦了?”

    陆远山双瞳涣散,盯着胡氏渐渐意识模糊:

    “坏事了!”

    “呸呸呸!一大早可别说这晦气话!”胡氏不满。

    “莺娘!昨夜!昨夜我梦见大哥了!”

    “大哥?梦见亲人实属常事,为何惊慌?”

    陆远山神神叨叨地竖起食指放在嘴边:

    “嘘……”

    疑神疑鬼地打量着房间角落:

    “大哥怨我把蝶儿送到了南州。”

    “这把蝶儿送往南州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呀,你不是说在皇城寺遇到了永弘法师。”

    “永弘法师说那蝶儿的八字冲我,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子嗣。”

    “这不一送走了蝶儿同年,我便生下了嫣儿,更是为老爷添了个大胖小子。”

    陆远山惶恐不安地翻身下地:

    “快!快为我更衣!我要进宫见太后!”

    海棠苑外——

    “老爷!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浑身起了红疹!”陆四急匆匆地在外面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