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阎立德不起来,还把阎立本扯跪下了:“李药师能给咱送个信,就是给留个活口,娘伤了人家的面子,咱就得还人家面子。”

    他们俩一跪下,后面的下人自然而然的就跟着跪下了。下人们好歹是跪在黄土路上,他们哥俩跪的是青石地面,一刻钟足以见血,一转眼已是月上柳梢头。

    皇宫内李泰正仰头望月,月亮有点像弯刀,也不是细细如眉,也不是圆圆如镜,他深深一叹:“心事有如天边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云海手执拂尘,弯着腰好声好气的劝道:“二郎,夜深了,早些安歇吧,太子最近一直很暴躁,他有口无心,你别太介意了。”

    李泰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了句:“一个人摔倒的时候,最难过的不是没人扶,而是他摔伤了左腿,那人却揉他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