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撒腿跑出去,阎婉跟着走到门口,看他把画室两边的两间房门都打开,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都没有人,他才走回画室:“你说吧。”

    “你还挺谨慎。”阎婉微微一笑:“有这个谨慎劲,那就十拿百稳了。”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李治连坐都不坐了,他就扶着椅背站着。

    阎婉解下腰间的一个荷包,拎着举到李治面前:“你听说过七味断肠草么?”

    断肠草?听说过,这东西泡茶连银子都试不出来毒,但是毒性很强,听二哥说府衙的少尹张宝只喝了一口就死了。

    阎婉把荷包往李治手里一塞:“做大事必须要下得去狠心,记住,只有死人不会跟你争。”说完她摇摇摆摆、扭扭答答、妩媚妖娆的走了。

    李治紧紧的攥着荷包,掌心发烫,一时间血脉偾张,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过了很久他轻轻的坐下,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彩色铅笔,这些都是后做出来的,比他弄的第一批不知要精致多少倍,可是这些都留在了这里,那一批最粗糙的却被二哥带到洛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