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李泰倚着桌案看着房遗月,一挑眉毛威胁味道十足的问:“你敢打我?”

    “就敢,你待怎地?”房遗月也仰起娇俏的小鼻子,花枝在脸前左摆右摆的,很享受的嗅着花枝的香气。

    “我写状子告你。”李泰扯过椅子坐下,见桌上有铺好的白纸,他提起笔,看一眼砚台,墨条现成的,就在砚台里放着。

    李泰刚要放下笔来磨墨,房遗月放下花枝,拿起了墨条:“你写吧,我给你磨墨。”

    房遗月磨好了墨,轻轻的离手,李泰赶紧凑过去闻了她的手背一下:“好香。”

    房遗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问道:“又是什么香啊?”

    “墨香啊,还能是什么香?”李泰得意洋洋的瞟了房遗月一眼,笑呵呵的提笔蘸墨,行云流水的落笔,先写下三个小字鹊踏枝,这是个词牌名。

    “指捻一枝春欲放,沾染眉尖,香透云鬟上。花面人面两不让,同将娇羞酝佳酿。”

    李泰写完半阙鹊踏枝,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了房遗月一眼,刚要接着往下写,忽然李治在门外大呼小叫的嚷道:“不好了!”

    李泰闻声吓一哆嗦,赶紧放下笔,站起来快步的往外走,房遗月也急急的跟上。

    他们还没走到门口,李治已经跑了进来,呼哧带喘的说道:“父皇要赐死房夫人,快,快去救人。”

    “啊?”房遗月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李泰回手搂住了她,见她没事又急吼吼的问李治:“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见父皇说‘要么你同意让那两个女人留在房家,要么你就喝了这坛毒酒,自行了断吧。’,房夫人说‘喝就喝。’,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什么女人?这可怎么办啊?”房遗月急得紧紧的抓着李泰的胳膊,满目急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嗐!”李泰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他笑道:“没事的,父皇跟房相开的玩笑而已,他们亲家之间有什么正经?”

    “要出人命了!”李治真是急个够呛,跑得小脸红扑扑的。

    “雉奴,你想想父皇上车的时候,是不是两手空空?”

    “是。”李治憨憨的点了点头,李泰又说:“我们出门的东西都是我准备的,哪里有什么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