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但你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主动指出来了不是吗,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想通。”

    难怪,他一路都不说话,也不问苏惘说了什么。

    墨染低眸,语气有些难过,“是不是我很让人讨厌啊。”

    “众口难调,做自己就好,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招人喜欢的。”

    一直以来,薄君翊就不让墨染去乱想,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能解决的,就不会让墨染去操心,绕是如此,她还是很敏感,有些玻璃心。

    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缺点,以前她当明星的时候能够忍受那些流言蜚语和无故谩骂,是因为没有人可以诉说,只能憋在心里,郁结于肝,长此以往,睡眠质量就逐渐下降。

    如今,墨染有了他在身边,有了说话诉苦的人,心里头就会好受许多,虽然受不得刺激,但能够听进去话,很快调节过来,不像以前,怎么也想不通。

    墨染看着他,突然觉得没有必要问陆靳临为什么要对苏惘如此了,“我们回去吧。”

    男人有些意外,“不是等陆靳临吗,怎么现在要回家了。”

    她如实道:“本来,我想问他为什么会选择把苏惘催眠,之后又将她送出国去,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陆靳临不喜欢苏惘,不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所以苏惘变坏,愿意当傀儡,也跟他没有关系。”

    薄君翊听她这么说,面色微沉,之前他觉得陆靳临把失忆的苏惘带回来,是因为手术中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的失忆,原来是人为,看样子,苏惘自始至终都在演戏。

    也没有被催眠,就很清醒的看着陆靳临所有作为,直到把她送走,想彻底断了联系。

    这也成为了苏惘憎恨墨染最直接的导火索,毕竟陆靳临要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不想身边有女人,他要忠诚的守着他爱的女人,不会允许任何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陆靳临对墨染的感情,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就连薄君翊都无法去真正理解,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才能让陆靳临眼睁睁看着爱的人在别的男人身边,明知永远不可能的情况下,仍旧孑然一身。

    不逃避感情,也不把婚姻和女人当做取代这份爱的筹码,换做别人,在墨染已经结婚生子,且那男人还是自己兄弟的情况下,就是为了避嫌,也得找个女人结婚,但他不,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沉默之后,薄君翊道:“你说得对,不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所以,从今以后,都不要再乱点鸳鸯谱,知道了吗?”

    墨染连忙点头,“当然,以后都不会了,好心办坏事,说的应该就是我吧。”

    “那还等他吗?”

    她看了一眼紧闭的实验室门,“不等了,回去吧。”

    薄君翊起身拿起她的包,“好,回家吃饭,你肯定饿了。”

    “是饿了,想吃莲藕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