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恨我,但你大哥是无辜的,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吗?”

    陆峪皱起眉头,“够了子雅,你在胡说些什么,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靳临怎么可能会对庸华的事袖手旁观。”

    梁子雅被说得脸色很是难看,“行,你们就仗着我儿子出了车祸躺在这里,欺负我这个老太太,给我滚,滚出去!你和他一起滚!”

    陆靳临没说一句话,直接从病房走了出去。

    看得梁子雅更加来气,指着他的背影骂道:“这就是你养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狗,我还以为他真的会这么好心救我儿子,没想到只是为了陆家的财产,拖延时间,逗我好玩!”

    陆峪真的觉得她不可理喻,“来人,把夫人送回去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门半步。”

    很快,就有保镖从暗处走了出来,准备将老太太带走,“老夫人,请吧。”

    “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谁知道你们会怎么害我儿子,陆峪,你还说那个白眼狼不是你的私生子,昨天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在给我灌迷魂药,让我同意他回陆家来争庸华的财产。”

    “你们休想得逞,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听到里面的吵闹声,陆靳临有些倦怠的捏了捏鼻梁,他早已经习惯了梁子雅这幅让人窒息的德行,这些年没有回陆家,还以为她有所改变,没想到愈发变本加厉。

    要不是以为他会马上把陆庸华救醒,方才又怎么可能对他笑脸相迎,幸亏他不是一个别人随便对他笑笑就马上感恩戴德,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蠢人。

    为了不在病房里吵闹打扰陆庸华休养,陆峪也走了出来,不跟她一般见识。

    这辈子她就这幅德行,到这个年纪了都改不了,还能指望她什么。

    明明昨天说得好好的,她还流出了悔恨的泪水,结果今天一看到陆靳临又原形毕露了,看来他们真不适合待在一块。

    陆峪走到陆靳临面前,长叹了一口气,“靳临,别往心里去,庸华突然间发生这种事,她心里接受不了,才会见人就骂想撒气,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男人嗯了一声,“坐吧,爸。”

    老头子听到这样的称呼,脸上浮现慈爱的笑容,“你没生气就好,是我对不起你,把你带回家里来却没好好待你,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吧。”

    陆靳临真的不想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什么恨不恨的,在他眼里全是浮云,他是个七情淡薄的人,所以陆峪的话他既没感到欣慰也没感到愤怒,“您去隔壁房间休息吧,年纪大了,怕把身体搞垮。”

    见他转移话题,老头子叹了口气,“我就在这里,待会你妈又得跟你闹了。”

    男人闻言没再说什么,他毫不在意梁子雅究竟怎么看他,对他态度如何,又怎么能把这些难听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