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狮子军大帐中,雨裳躺卧着,摆布裹身,不难看见半边被压烂的脸,但她的生命顽强,所有人都不敢想象,没想到半神的实力,竟是这般重伤也能存有一口气。雨裳难受的神情让陈安琪副将揪心,她的铁手轻轻捧住了雨裳的手。也不知红蕾将军的到来。

    “是,将军你来了啊,抱歉,你看我都忘了恭迎你了。”陈安琪微笑着说。

    “陈副将。。。。。。事情很不妙啊,面对敌国两倍的战力,我们若没有取胜的办法,只能死守城内。”赵红蕾说道。

    “死守?敌人的投石车,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终有一天,敌人会攻进来不是吗?干脆我们烧了对方屯粮的仓库。这数十万大军光吃饭的问题都能耗死他们不是吗?”陈安琪激动道。

    “这就怕数十万饿急的大军就会像疯狗一般到处烧杀抢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我已经派了亲信到象国借兵了。借兵一百少说千两黄金,这数十万的战力,能把我们多年积攒的财富掏空。”

    “该死的蛮夷,四百年了,红富国建国以来没有一刻消停过,我们的祖先,就不该放虎归山,连累后代。”陈安琪说道。

    “对了,雨裳情况怎么样了。”长公主说道。

    “情况算是稳定了,但还是很虚弱,而且这几天还做噩梦。似乎跟十二年前那场恶龙屠镇的事情有关。”陈安琪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看了看霍雨裳。

    “年仅十八,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竟以这样一副躯壳,被这些事迹所困扰,霍雨裳啊霍雨裳,我们的命运是何其的相似,女儿身却肩负着莫名的压力,身处这个世界,真的很多身不由己啊。”赵红蕾说着。“红富国的安危,靠我们了。”

    “长公主你放心,只要红富国一天还在,我陈安琪定誓死追随。”陈安琪忽然单膝跪地。抱拳以敬。”

    “陈副将的心意,我何尝不知,起来吧,带上雨裳和城外大小农民,商旅,一切红富国境内的人退守城内。”红蕾扶起陈安琪,“这会是百年以来,最难熬的一场战争。”

    土番的探子探查前方路况无果的汇报着,“从西域一路过去,幽冥大峡谷,鸟驿站,曼哈顿,清远镇,龙裔山脉,复苏林,黑水丘,西部岗哨,内河,红狮子军军大营,一概无人留守,人迹罕见。均都弃守了。”这对土番来说甚好,不用破坏当地百态,就能拿下红富国这个难啃的对手,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土番大帐内设酒肉盛宴款待将士,乌露露先干为敬。“今日我们不耗一兵一卒,拿下清远镇真是大快人心啊。”乌露露咕噜咕噜的喝干手中酒,亮出杯内干净的内胆。

    “好!好!大祭司好酒量,乌露露果然豪迈。我们敬你一个。”八大金刚中的布鲁罗烈火金刚说道。众人便站地而起,给他们的大祭司敬酒。

    大祭司在土番国是相当于王级,亚于大魔导师的一等一高阶职业,而乌露露是吐蕃国的大公主,她的爷爷曾跟乌露露说过,红富国的人本是北方匈奴,象民,少数族裔与游牧名族已经佣兵团组建的国家。而那个国家首都曾是与世无争的大国,就是乌露露所在的国家吐蕃国,因为上古时代末,白银时代初诸国斗战恶龙,吐蕃以中立的立场被仇视,遭灭顶之灾,若不是山地矮人王汉克保住了我们,留了我们族人一命,被世人扣下与恶龙同党的罪名。我们也活不到今日。

    想起这血海深仇,乌露露无意间捏爆了手中的酒杯,“再来!我们今天就祭奠红富国那些狗贼,给黄泉下的他们敬一杯。”说完乌露露,一手抓起餐桌上的酒杯,在那片红光人影的帐下,喧闹的人声中,喝着一口又一口烈酒。

    兴致过后,乌露露便清晨赶路,让鼓手擂鼓鸣天,吵醒红富国那些还在炊烟做着早饭的红富国国民。在城墙上不难看见红蕾的脸色苍白,而红蕾看着那片黑压压的大军遍布内河两侧。

    “让弩炮手准备,千码以内歼灭敌方,弓箭手百码以内歼灭敌方。大型投石车准备就绪。”红蕾对陈安琪说道。

    “第一次见土番这般阵仗,望眼看去,尽是士卒。”陈安琪对长公主说道。

    “不知道徐墨那边事情安排的如何。”长公主今日一身红甲,金色狮子图腾裹身,身披红袍,就连城下的徐墨将军,也不得不把视线凝聚到长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