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菜齐全,屋子里的灯火明亮,周围还有两个穿着暴露,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有几分风尘气的女子在旁伺候。

    红叔拿着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儿香嫩中带着些许麻辣的鱼肉,说道,

    “小杨啊,这些天你住在我这里,干的事情虽然隐晦,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本来我也能兜得住你,但现在血屠那个家伙在蓟县将事情闹得不小。

    我看你最近还是消停消停,等过些天,红叔给你寻摸一个上等货色,保准你满意,你看怎么样?”

    红叔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黄豆眼,双下巴,一张脸上保养的油光瓦亮,看起来倒是很有富贵气,身上的饰品也不少,光扳指就戴了三个,可以看出财力雄厚,不可小视。

    他对面是个相貌平平的青年,扔到人堆里也翻不出水花的那一种,只是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和阴气,让人看着不舒服。

    听到红叔这么说,徐凡也就懂了,这是怕他在这惹上麻烦,今后难以收场。

    说实话,他不是幽州人,在这也待不长时间,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看年轻一代顶尖高手大战,增长见闻,开拓视野来的,就算惹出事,拍拍屁股一走,麻烦也找不上他。

    大夏这么大,十五道,几千个县城,信息又封闭,找一个地方一猫,除非是能触及整个大夏的顶级势力,但一般都无法抓得到他。

    但红叔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扎根在这里,还有一份不菲的家业,所以不希望徐凡将这里的关系弄得乱七八糟,让他难过。

    事是这么个事,理是这么个理,但徐凡却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于那些白莲教的高层,他是执弟子礼,温顺如小白兔,但对红叔这种边缘地带,只能上贡交钱的老油条,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句不好听的,他徐凡是堂堂候补圣子,你就是个靠资历和银子混上来的老油条,没什么力度,就算睡了你红叔的老婆又怎么地了?难道你还能咬我?

    当然,徐凡总归没有灭绝人性,丧失理智,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所以态度上还是蛮好的,一副好好好的样子,似乎我把话都听在心里,肯定照办。

    但暗地里,他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些话听过就忘,到时候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红叔一看徐凡这个鸟样也是心中一凉,暗骂一声兔崽子,知道自己这一番唇舌算是白费了,闷声喝了一口酒,没再言语。

    他也是没办法,形势在人不在他,翻脸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寄希望徐凡不要搞得太大,让他有什么麻烦。

    一时间,饭桌上沉默无声,只有两个伺候的丫鬟在一边续酒。

    而大发珠宝行外,此时在t字型街上,已经来了三波人马等在外面。

    一波,是杨无暇和两个看起来比较正派的捕快,她背着一个布囊,里面鼓鼓囊囊,装着可以组装拼合的红缨枪,坐在西街一条夜市的小摊子,边吃边注意大发珠宝行的动静,同时警戒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