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惊讶,不过,虽然毒是她下的,琴心却也只是无心之过,一切只不过是那些贼人设计的圈套和阴谋罢了。

    不过这些已经属于琴心的私事,我就不方便与你多说了,一路上若是有机会,你可以自行问她,还有,我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下山,也能完整无缺的回来。

    若你能办成此事,我将为你指点一桩好处,绝不会叫你失望的。”

    绝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透彻,甚至根本不容段毅拒绝,他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搞对抗,因此躬身一礼,保证道,

    “长老放心,我这次下山一定会好好保护琴心,不让她受到伤害,更不让长老失望。”

    ……

    孟州,外县安定城中之内,最富丽堂皇,奢华大气的酒楼中,这日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客人。

    男的虽年纪轻轻,但身材修长挺拔,器宇不凡,手中一柄长剑显露出他并非寻常人,身上披着一条白毛大袄名贵难得,显得阔绰不凡。

    女的姿色秀丽,年纪同样不大,不过面色冷淡,一双本来该是楚楚可怜,蕴含无限风情的眸中,却尽是漠然,仿佛对世上的一切已经漠不关心。

    她的娇弱后背,负着一个长长的琴匣,每当琴匣途经一些人时,他们都会感觉到心灵深处一股发自本能的恐惧,继而恢复正常,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这二人,便是自山上走下的段毅以及琴心两人,一路赶来,已经过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来,除了日常休息进食,他们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赶路,终于在今天来到孟州边县,只要出了安定城,便可以离开孟州,就近抄水路赶往魏州。

    而三日来不间断的赶路,段毅内功深厚,又是男儿之身上尚且不觉如何,但琴心只是一介女儿身,修为根基又浅薄,显得十分疲惫。

    尽管在此过程中,她一声不吭,显得十分坚强,但段毅既怜惜她身世可怜,又有绝命嘱托,自然不会任由她这般憔悴下去,故而强硬要求两人必须来安定城中好好休整一日,等到养精蓄锐完毕,再出发直捣魏州。

    琴心不善言辞,也不愿与外人接触,因此就近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手撑光滑的下巴,转头看向人流往复的窗外,一副安静小女子的姿态。

    左右的酒桌客人见到如此盛景,顿觉口中之物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只因如此秀丽不凡,又清新脱俗的女子实在少见,足可阐释秀色可餐之词。

    段毅不觉得这些寻常人会对琴心有什么威胁,故而将行礼放到桌边后,便去酒楼前台掌柜处要了两间上房以及一桌珍馐佳肴,要好好的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山上生活清苦,饮食单调,段毅忍耐的下来,因为他并非是娇贵之人。

    但既然从山中走出,他又身负从徐府处劫掠所得的巨款,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此时此刻,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尤其是对美食,他有一种肖似于武学的执念,对于当地特色美味,自然不愿放过。

    这掌柜的一听段毅不但要了两间上等客房,还点了一桌最高规格的美食,出手不凡,喜得心里美滋滋,态度都显得谄媚许多,连忙催促后厨先为段毅这一桌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