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能听她的呢!这一路上她做的荒唐事还少吗?”江采薇不服气道:“她要是再采一把毒草回来,害了珩哥儿他们怎么办?”

    陆老夫人不高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是会看病?还是有办法请大夫来?”

    江采薇顿时语结。

    确实,她既不看诊,也没办法请来大夫。

    而另一边,江棠棠已经给守夜的官差打过招呼,朝着林子里走去。

    天才灰蒙蒙亮,林子里的光线并不好。不过江棠棠并不担心,她也不准备真的在林子里找药草。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飞快进了空间,在医药箱里拿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后,又在院子里扯了鱼腥草,摘了几张柚子叶和批把叶,拿着回了营地。

    江采薇看着江棠棠回来,眉毛一挑,鄙夷道:“这就是你扯的草药?就你这乱七八糟的叶子要是也能治病,我……我……”

    “你怎么?要是治好了,你以后见了我就绕路走吗?”江棠棠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扭头去熬药了。

    这次,江棠棠没有把杂豆和糙米一起煮,而是单独地将杂豆放在锅里焖熟。

    陆时晏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顺从地喝完了碗里的药。

    她和陆老夫人一样,对江棠棠寻的草药并不是十分放心。

    这样的竹筒饭不光让糙米味道更香,还吃起来方便。甚至吃不完了的,还可以带走,等路上饿了吃。

    但是如今这形势,除了相信江棠棠,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梁嘉珉点点头,对江棠棠的知趣很满意。

    江棠棠心中酸涩,她柔声道:“宝贝乖,喝糖水了哦,喝了就不难受了哦!”

    又去找官差借了个大铜盆,等开水放凉后,先用凉白开把他身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之后又趁着没人注意,用双氧水清洗了一遍,最后才在伤口上涂抹上药膏,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两小家伙烧得迷迷糊糊,再不见平日里的冷酷傲娇,此刻就像一只柔弱的病猫一样。

    此时,陆时晏双眼紧闭,眉头深蹙,像是在极力忍受着痛苦一般。

    所以醒来江棠棠便自觉去找了官差,提出给他们做早饭。江棠棠昨晚那顿饭让官差们回味无穷,自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