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江棠棠今天看她时那眼神,汤氏浑身发寒,咬牙切齿道:“是不是江棠棠那个贱人干的?”

    袁三以碎石当暗器,朝着汤氏的嘴打了过去。

    前途太过渺茫,几人这会连骂江棠棠都没心情骂了。

    江采薇感到茫然,“那我们怎么办?”

    江睿才在江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庶兄,既占不了嫡也占不了长。伯府的爵位怎么都不可能落在他身上。

    但江睿才却一直觉得受了委屈,这些年表面上不说,私底下却满是怨言。

    可是江睿才和汤氏如乞丐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梦瞬间碎了。

    她掐头去尾,只将江棠棠把她推下山崖的事说了,并没有说江棠棠推她是因为她先算计的人,更没有说她为了得到陆时晏,做的那些不知羞耻的事。

    袁三也没藏着,大大咧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明明给他们夫人下毒,却被她恬不知耻地说成是为了她家夫人好。

    汤氏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后,才道:“这也不能怪我们,你三叔他抢了你爹的爵位,生个女儿还抢了全家人的宠爱,什么好的都紧着她。

    不只江采薇感到茫然,就是江睿才夫妻也感到茫然。在大周的领土,大周皇帝不会放过他们。可来岭南,又和江棠棠有仇。

    枕边人汤氏也同丈夫一个想法,这会儿说起来十分理直气壮。

    她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汤氏正说得欢快,突然“啊”了一声,碎石随着她的几颗门牙一起掉到了地上。

    对侄女下毒的事,江睿才实在不好意思在女儿面前说,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汤氏。

    江采薇止了哭,仰头望着两人道:“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江棠棠她都知道什么了?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她好恶毒啊!贱人!”汤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江棠棠千刀万剐。但想想如今自家的境况,她又开始发抖。

    江采薇感受到母亲的害怕,不安道:“爹娘,你们刚才说她知道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divclass="contentadv">汤氏气愤道:“还不是被江棠棠那个贱人害的,家里出了一个大反贼,朝廷能放过她?她如今躲在岭南,朝廷不方便收拾她,不就拿我们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