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一年前听到这样的惨案,我会惊掉下巴。但是现在,经过盛京这一年,我早就见怪不怪,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我问杨伯伯。

      他哽咽着,道,“自打阮家被抄家之后,每天都有异常。那外面的人,是来了一波又一波,光是住过我这个小破地方的,都不下十波人。甚至还有人找我,让我牵线搭桥的,真是晦气到了极点。”

      他和我爹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整个月牙关的人都知道。

      外面的人进来,只要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谁和阮家军走得近。

      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杨伯伯,你把这些人的情况,大概和我们说一下吧,尤其是最近半年的。”我们坐了下来,问。

      他点点头,“你稍微一等,我吩咐人去做点吃的来,咱们边吃边说。我看你们风尘仆仆,这一身的沙子,应该是从鬼城过来的吧?”

      “说来,鬼城那边也蹊跷。”

      他摇头叹了一声,“你先等一下,我出去下。”

      之后,关门出去。

      “找对了人。”花叶看向我,说,“他应该知道很多事情,你特意来找他的吧?”

      “虽然阮家军大部分是忠诚的,但我毕竟离开了一年多,真正能全心全意信任的却不多,而且也不好贸然去军营,找他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确是特意过来的。

      “如果他都不可信,那月牙关,就真的已经成了筛子。”

      杨伯伯回来得特别快,进屋就关上了门,还端了一壶热茶水,和几样小点心,“先凑合垫垫肚子,厨房正在做呢。”

      “谢谢杨伯伯。”

      我率先关照裴雪瑶,赶紧给她一杯热水,“快暖暖身子,然后去床上躺着。”

      她点头,“谢谢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