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莹被如妃说得面色通红,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如妃又道:“你是武元侯府嫡女,又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本宫本来不该多说什么,但同为女人,断没有刻意戳人痛处的道理。若让本宫知道你再如此无礼,必不轻饶。”

    梁婉莹何曾见过如妃这般生气,连忙收起了之前的傲慢,唯诺应声:“是,如妃娘娘,臣女知道了。”

    梁婉莹说完,便立刻拉着李明昭走了。

    李明昭被迫跟上,但还不忘回头去看如妃和俞清月。

    俞清月冲他微微一笑,李明昭才安心地转过头去,跟着梁婉莹走了。

    俞清月转而对如妃行礼,道:“多谢如妃娘娘为臣女解围。”

    如妃抬手将她扶起,低声说:“小事而已。”

    俞清月:“其实,如妃娘娘不必为了臣女如此,梁婉莹并非善类,到了皇后娘娘跟前,指不定会如何编排此事。”

    “编排就编排。”如妃轻轻笑了起来,道:“从前本宫对皇后言听计从,事事上心,可皇后总是对本宫明防暗打,本宫与她的矛盾已深,也不差这一件了。”

    如妃自从将凉丝引入宫廷,不但帮延平帝安抚了西南的丝商,还在后宫中结下了不少人缘,如今的势力日益壮大,便也不再像从前一般忍气吞声了。

    “况且,本宫这么做,也不是全然为了你。”如妃优雅地拨了拨自己的耳坠,目光转而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说:“昭儿生母不在了,如今寄养在皇后那里,皇后表面上对其疼爱有加,实则将课业安排得十分繁重,稍有懈怠,便动辄打骂。本宫听太医悄悄说过,昭儿入秋以来,他已经去瞧过两回了,对外称的是病,可实则就是累的。”

    俞清月也觉得诧异,道:“皇后娘娘此举,是不是过了些?”

    如妃点点头,道:“本宫也觉得,但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此事就算揭到圣上面前,也不过是责问几句,皇后大可以‘为昭儿计长远’来应付,所以也无甚好解法。”

    “本宫虽与皇后不和,但这些纷纷扰扰与孩子无关,且昭儿是圣上唯一的儿子,圣上对本宫不薄,本宫自然也不会容许旁人作践圣上的儿子。”

    俞清月唇角微扬,说:“娘娘高义,大皇子聪慧,想来也能明白娘娘的善意。”

    如妃笑笑,“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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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殿中,皇后斜倚在矮榻上,宫女正立在一旁替她揉肩。

    “用力些,想偷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