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听我说,我乌大哥当年在南疆可厉害了……”

    夏侯淮像一只青蛙,一路呱呱不停,乌沐和夏侯霄同时选择沉默不语。

    ※

    大丰,句城。

    裴修衍正在屋内作画,他画得极为认真。

    此时的他,身上的锐利和凛冽全然不见了。

    他的左眼被黑色玄铁遮住了,右眼中满是柔情,身上裹着淡淡的孤冷和忧伤,整个人有种特殊的神秘和朗俊。

    画好后,裴修衍放下狼毫,痴痴的看着这幅画。

    画上的叶楚颜,笑得得意狡黠,满目带光,左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右手举起另外一串冰糖葫芦,仿佛要递给正在看画的人。

    这是二月二的时候,自己陪阿颜去逛庙会,她拿到两串冰糖葫芦,递给自己一串的情形。

    那天,是她第一次喊自己“阿策”。

    裴修衍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画中人的红唇,红唇上描绘的朱红尚未干,顿时糊成了一小片。

    他立马收起手,脸上有些慌乱。

    “阿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屋里并无人回应。

    画中人依旧在对着他笑。

    红唇糊了一块,如冰糖葫芦的糖皮粘在娇唇上,更显动人。

    裴修衍的脸上慢慢染上了痛苦和绝望。

    “阿颜,对不起,若一切能重来,我永远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从小失去了父母,老天爷把你补偿给我,我却不知道珍惜,我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