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何等心思,她也不会在意。

    若是值得相交的,那便交着好了。

    若是白眼狼,那不再来往就行了。

    却没想到,没过几天那瘦高的少年突然冲进了店里,跪在了棠鲤的脚下,唉声求道:“棠掌柜,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

    “你娘怎么了?”棠鲤急忙问道。

    “前天,我娘的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昨天突然昏了过去,怎么都醒不来!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娘!只要能救我娘,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是真绝望了,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棠鲤。

    棠鲤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棠鲤交代了常路几句,就跟着瘦高少年匆匆去了他家。

    他家在一条窄小潮湿的小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又臭又腥的味道,房间低矮,只有一间房,房里也十分简陋,一桌一椅,一张大一点的床旁挤着一张小床。

    云娘就躺在大床上,盖着破烂的棉絮,脸色青白,胸膛没有起伏,像是没了生息。

    棠鲤凑近了云娘,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棠鲤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找了大夫吗?”

    “找了!”

    “大夫怎么说的?”棠鲤问道。

    “大夫说没法治!”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

    “找的哪个大夫?”

    “妙医堂的李大夫!”

    “快去把你爹叫回来。”棠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