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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槐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慢慢吞吞系上安全带。

    男人又开口:“猫啊?”

    嫌她慢呢。

    骆槐还病着,整个人有点蔫蔫的,说话更是懒懒的。

    “不是。”

    “还说不是。”邢彦诏“啧”一声,说她说话也跟猫叫似的。

    “到哪儿?”

    骆槐拉着安全带的手指紧了紧,她不想回裴家,自己家也在同一个小区,只是常年不回去,家里都盖着防尘布,没人打扫,没有铺好的床。

    “回学校吧,宁大。”

    “大学生。”

    骆槐听出男人口中的一点羡慕,说:“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不稀罕。”

    “宁大的学生还是稀罕的。”男人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夹着没吸完的烟,车窗开着,一路都是风,味道倒也没那么浓。

    “大一?”

    骆槐笑了,认真地说:“谢谢,但我二十二了,大四。”

    男人报了自己的年龄:“我二十九。”

    骆槐报年龄是想告诉他自己不小了,但男人也正儿八经报年龄,有种要相亲的错觉。

    骆槐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说了自己的名字。

    “哪个槐?”

    “木鬼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