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骆槐揣着手机抬眸,再次和一双充满攻击性的深邃眼眸对上。

    “旷野”。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依然是短袖长裤,身子靠着电梯壁,小腿微微交叉着,正错愣地看着她。

    骆槐也错愣对视。

    又遇见了。

    她一时没有回神,电梯缓缓关上时,男人粗大的手掌抓在电梯门上,发出轻微沉闷的“砰”一声。

    手背上的经脉若隐若现。

    腕上红绳中间的铜钱轻轻晃动。

    “还不进来?”男人出声。

    骆槐回神进去。

    男人站在电梯里像座大山,穿着浅色衣裳的骆槐往他面前一站,像只拘谨的小白猫,脑袋只到他胸膛的位置。

    还是特别娇小的一只。

    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骆槐往后退一步,又默默站到旁边去。

    邢彦诏微微拧眉。

    怎么每次见着他都害怕?

    他又不吃人。

    “旷大哥。”骆槐还是不习惯叫他大哥,加了个姓。

    邢彦诏扬眉:“度假?”

    “对,旷大哥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