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骆槐进了两次医院,横跨城南城北,还都是让人抱着去的。

    遗憾的是,她至今都不知道发烧那次送自己去医院的人是谁,一直没能当面道谢。

    上次是晕过去,这次她只是吓到,不好叫人一直抱着,而且抱她的男人才是受伤的那个,骆槐能看见他臂膀上的青紫。

    当时马跑得飞快,从马上跳下来和跳车无异。

    骆槐动了动身子,说要下来,男人蹙着锋利浓密的剑眉,额间冒着点细汗,看向她的眼神何止凶悍,还透着不耐烦。

    “别动。”

    低沉压抑的声音一出,骆槐不敢动了,任由他抱着自己进诊室,放在凳子上。

    邢彦诏对医生说:“看看,她伤没伤着哪儿?”

    医生给骆槐检查了一遍,目光反倒落在男人微微颤抖的右手臂上:“她没什么事,我看有事的是你。”

    骆槐迅速看过去,起身叫他坐下。

    “不用坐。”邢彦诏松口气,骆槐没事就行。

    医生朝他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一摸果然有问题:“脱臼,还好没骨折,怎么摔的?”

    骆槐心一紧,难怪刚刚那么凶不让她动,一动肯定疼。

    “马上摔的,医生,是不是要去拍个片?我们马上去。”

    “没这么麻烦。”邢彦诏侧过身,脱臼的手臂朝着医生,微扬下巴,“麻烦医生正回来就行。”

    骆槐皱着小脸,明显担心了。

    “能行吗?是不是要打石膏什么的,我先去缴费……”

    “回来。”邢彦诏喊住她,指着旁边的椅子说,“搁那儿坐好,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正回来就行。”

    “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女朋友心急成这样还凶?”医生说了他两句,手搭在他手臂上,“忍着点。”

    骆槐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愣了下,邢彦诏解释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