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画师之子,居然敢贴脸拉弓嘲讽皇室宗亲!对象还是有活阎王之称的安德王?!

    元无忧当时就被这小子的愚蠢给震惊了,她赶忙呵斥,

    “闭嘴!休要在安德王面前放肆!”

    而后小心翼翼的扭头,盯着高延宗苍白的脸蛋。

    展新月被她这么一吼,登时面露委屈,他的矛头就对准元无忧来了。

    “女君!您就是活的太正派了,见惯了守男德的大家闺男,被流氓无赖这么不择手段的一勾引,就进套了,这种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恋情,顶多就是个外室,哪有端庄的正室会是这种做派?”

    高延宗只冷笑,

    “呦,还跟本王论做派,跟女帝攀亲戚呢?自古出身有底气的人,才会追求所谓公平正义,实际上还不是享受着特权?本王确实出身不堪,没有家族依靠,所以最不知廉耻没有底线,你满意了?”

    元无忧这一晚上,听了太多对骂和闹剧,比起这帮人以下犯上,对高延宗不尊重…而高延宗自暴自弃的反应,最让她恼火。

    此刻她也是烦透了,厌恶地挥手斥道:

    “不得放肆!你立刻滚出去,孤与安德王还有话要说。”

    被女君下了逐客令,她语气还那么不容置疑,展新月就是再不甘,也只能落寞的离开。

    等外人走后,元无忧赶忙回头找高延宗。

    高延宗本来就身量单薄,现在病重,只穿了一件中衣,那消瘦纤弱的肩膀,连一件外套都挂不住。

    她瞧着就觉得心疼,便伸胳膊一揽,面对面把男子抱在怀里。

    高延宗抬手胳膊想抵挡一下,还是顺势被她搂进了怀里,抵着她蓬软的胸口。

    感受到了华胥女帝的威风霸道,男子索性把下巴挂在她肩头,双臂顺势搂住她的后脑,冲她耳畔瓮声瓮气地道:

    “你也看到了,我平时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顶多人前尊重我,人后都看不起我…”

    “那是他们都坏,以下犯上的贱种都不是好东西。”顿了顿,元无忧余光瞟见床脚有一摞书,最顶上的一本赫然叫《女帝嫂子狠狠爱》……她登时促狭地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