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椅子上起身,望着满屋大眼瞪小眼的人,才意识到一件事,“哦对,这是兰陵王的军帐,是孤离开才是。”

    说着,她转身就往门口走,看都不看高长恭一眼。

    见状,跪地的高长恭赶忙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媳妇儿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高纬也抢话道:

    “朕也有事跟你说!其实郑观棋怀孕了,国主姐姐跟兰陵王玩玩就行,别动真心。”

    小皇帝话音未落,只见一旁的郑观棋骤然抬眸望向他,眼里充满着不知情的茫然。

    他能说出这番让人啼笑皆非的假话,元无忧毫不意外,毕竟高纬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但他明明早知道高长恭忠贞守节,也直白的拿这话警示过她,今日为何前后相悖自食其言,元无忧倒不理解了。

    面对这泼天的屎盆子,高长恭也没傻,当即拉着元无忧的手不肯走,底气十足的强调:

    “我没做过那种事!跟别人没有,跟你也没有呢。”

    元无忧自然相信高长恭,便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转头看向齐国主,质问道:

    “齐国就算急于撵走孤,也没必要闹出这么荒谬的故事吧?散了吧,兰陵王的为人孤最清楚。”

    元无忧心里记挂着高延宗,便执意出门,顺便帮高长恭轰走了一屋子好事人群。

    高纬自知理亏,便派了展子虔的儿子,护送元无忧去隔壁安德王的营地。

    <divclass="contentadv">元无忧不想多事,便任由他带路。

    ***

    夜色已深,旷野充斥着虫鸣蛙叫。

    安德王部,中军帐内。

    高延宗只穿了白色中衣,身披绛红色军服外衫,正坐在木榻一侧,对着小桌上的汤药和晚饭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