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跟个肉虫子似的,在石盘上蠕动。

    青衫男子按住腰间骨鞭,阴涔涔的狐狸眼,像一条蛰伏的毒蛇,憋着吐信子。

    厚厚的云层罩在头顶,异常闷热,元无忧的下巴颏,猛然被哕完回来的女子钳住。

    厍有余俯下身,微启的饱满红唇未语,元无忧脑中便有了声:

    [我要不是身穿来的怕有孕,早就收了那白虏男人,自己当昏君了。等移接了鹿蜀血脉,先把你灭口!]

    无忧嗤笑出声,“当昏君?你啥追求?”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厍有余瞪大眼、低声问:

    “你说什么?”

    元无忧恨不得自扇嘴巴,差点儿说漏嘴!

    许是心虚,她的指甲在无忧在白净的脸颊,抠出了殷红坑痕。

    厍有余又自圆其说,“我替你坐江山当昏君,收了那些让你色令智昏的男人,不过分吧?”

    元无忧扭脸躲开,冷哼一声。

    案板上的腰子真不识抬举。厍有余哼了声,

    “若没姐姐撑持国泰民安,年年有余,哪来妹妹的苟延残喘,岁岁无忧?既然你活腻了…”

    她推开手里钳制的脸,转头命令身后,马道上站的一排暗卫,

    “开膛!”

    十数个穿墨青圆领袍的侍卫,唰然逼近。

    就在此刻,这姑娘居然从容的,手撑石盘日晷坐起来了!

    青衫红裙的俩人齐瞪眼,寻思刚才搜身刮的挺干净啊,这家伙从哪掏的武器?

    元无忧一醒就触发了扳指的藏锋,暗用巧劲将绑手的绳子割断,一看小命不保,她才连忙扯开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