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趣,户部尚书着人给公主送了份贺礼,说是恭贺公主晋升的,礼却送到了锦衣门来。”阮富鑫继续说着,只觉得有些好笑。

    正经礼品都往府邸送,谁往铺子里送?

    萧望舒略一思索,也跟着笑了笑,“他不会以为是我在父王那里给穆书皓穿小鞋了吧?”

    阮富鑫回答:“恐怕是的,他还以为他能保下尚书之位,全靠公主帮忙。”

    “有趣,平白无故给人当了回恩人,户部尚书真是客气。”萧望舒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这份感恩,并没有想要澄清的意思。

    阮富鑫继续说:“那些礼品,属下只道过谢便收下了。既然他不明说,属下也乐得清闲,不用解释。”

    萧望舒点了点头,继续问他:“萧礼堂伯那边呢,穆书皓那些产业捣鼓到哪儿了?”

    阮富鑫想想,回她:“死性不改,还是想碰铁矿。”

    “他还真是执着,贵籍都拿到了,人都进爵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给我那二哥提供一下价值?”萧望舒嗤笑一声,继续吩咐——

    “磨得差不多了,让梁丘那边放他进去谈吧。”

    穆书皓倒是清楚,在萧平南那里,有价值的人才有地位,没价值的人当然就没有。

    但他未免太猴急了。

    不过也是,突然被萧鸿架空,是个人都得慌。

    阮富鑫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不放心的确认一遍:“公主的意思是?”

    “老规矩,等他结果了再去掐苗吧。我要这位新侯爷私造兵器的确凿证据,还有他私造的兵器。”

    阮富鑫追问一句:“那公主这次是要掐完养一养,还是?”

    “连根拔起。”

    穆书皓已经无用了,而且不太老实。

    会坏事的棋子,用则留之,弃则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