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父女两人娘娘羊羊的喊了许久,萧望舒抬手扶额,略有些好笑:“阿褚,走了,父皇还等着呢。”

    就他这个教法,今天他喊娘喊到天黑,女儿都不会认真跟他学。

    这奶娃娃精着呢。

    ——

    田庄里,许多中年男人扛着锄头,在地里弯腰劳作。

    妇人们提着饭篮,牵着小孩走在田埂上,各自寻找自己家里的男人。

    农田与河流之间隔着一片草地,许多孩子在草地上扑蝴蝶。

    大些的男孩腰间挂着竹篾编制的蛐蛐笼,提醒那些扑蝶的小孩不要吵闹,他们则是仔细在听蛐蛐的叫声,想要找到巢穴。

    萧鸿戴着斗笠坐在河边,回头看了眼那些捉蛐蛐的男孩,吃了口甜瓜,把瓜皮抛到那些孩子跟前,然后继续钓鱼。

    夏日炎炎,瓜果汤饮留下一口,也能用来引蛐蛐出洞。

    “谢谢大爷!”

    那边传来男孩们的道谢,萧鸿笑着摇摇头,岁月不饶人啊。

    陆序阳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刨坑,把荷叶包好的鸡再用黄泥包一遍,烤过一阵之后埋进坑里焖熟。

    做完这些,陆序阳走到河边蹲下洗了洗手,开口问:“老爷,小姐和姑爷应该快到了吧?”

    他和陛下从道观回来,约好了和公主殿下在这儿碰面,再一起回京。

    “你嗓门还能再大一点,把鱼都吓跑算了吧。”

    萧鸿说着,感觉鱼竿那头有力在拉扯,利落收杆。

    水下的肥鱼咬着钩,被鱼线拉着飞出水面,鱼尾摆动溅起一滩水花。

    “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