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严肃,坐吧。”

    萧望舒打趣一句,亲自取出茶具,用火折子点燃红泥小炉,开始泡茶。

    看她手上缠着绷带还在忙,陈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走到萧望舒身边,问她:“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应该极少自己动手泡茶吧?

    萧望舒烧水醒茶,听陈褚问起,她一边用茶汤清洗杯具,一边随口说着:“有些热,将军帮我把披风解了吧。”

    陈褚险些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

    他以为她会吩咐他拿点什么或者洗点什么,她怎么开口便让他为她解衣裳?

    虽然只是披风,但披在她身上,也算是半件衣裳了……

    “将军?”

    见他不动,萧望舒喊他一声。

    陈褚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拢,低声商量:“小姐,这、有些……于礼不合吧?”

    萧望舒闻言轻笑一声,提醒他——

    “将军,你好像还有件披风在我柜子里。”

    上次她们在相府游园聊天闲逛时,他解下来给她御寒的那件披风,她着人清洗过后一直忘了还给他。

    那件披风现在还在她柜子里收着,和她的衣裳叠在一起。

    “如果解个披风就叫于礼不合,那将军,我们已经到了私相授受的地步了。”

    萧望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她每说一个字,陈褚的耳朵就红上一分。

    犹豫许久,陈褚终于还是伸出手去,避开萧望舒的肌肤,小心翼翼解开她的披风系带。

    兔绒披风滑落在他臂弯的瞬间,陈褚长舒一口气,仿佛刚打完一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