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萧望舒的话,陈褚沉默片刻。

    思及刚才萧望舒和拓跋云骁之间的熟稔交谈,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小姐问这些干什么?”

    是对他们办事不放心,在担心拓跋使臣的安危吗?

    萧望舒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担心细作在京师作乱,会影响客人出行,坏了我的生意。”

    听到萧望舒担心的是铺子的生意,陈褚不知为何,心里还松了口气。

    “小姐放心,大批细作已经看押严审。就算京师还有细作,他们也不敢妄动,不会影响到锦衣门的生意。”

    “这样啊,那就好。”萧望舒眼底晦暗不明,心不在焉地咬了口山药糕。

    陈褚和陆序阳办事效率太高了,现在京师没有细作敢动,她的事就不好办了。

    萧望舒这一包糕点吃了许久,吃到晚宴进行了大半,她才和陈褚不急不忙地回到麟德殿。

    晚宴上,丝竹管弦在耳边奏响,声声迷乱人心。

    歌姬舞女披帛飞扬,在空中迷乱人眼。

    这饕餮盛宴,总有人推杯换盏极力融入,也总有人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萧望舒安静扮演着旁观者,将宴上形形色色的人尽收眼底。

    ……

    晚宴过后,一切回归正轨。

    除了馆驿内和大街上多了些异域使臣之外,京师一切照旧,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拓跋歆常来宰相府找萧望舒玩,也和萧平南拉近了关系。萧鸿乐见其成,只叮嘱萧平南他们几个儿女好生待客。

    萧府上下,除了房沁儿和萧扶光沉浸在一种无声的哀痛中,其余人过得都还算不错。

    包括萧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