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早有预料,神色淡然,说着:“不急,先别转手,那些铺子我不打算卖。”

    “不卖?可那么多铺子,我们用不用得上不说,全部修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若不修整,怕是周围空荡荡的,会影响到玉食斋的生意。”

    阮富鑫说完,见萧望舒不说话,他仔细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问着:“小姐莫非是想、租赁出去?”

    萧望舒点了点头。

    “我耗费心思整改燕街集市,为沿街那些铺子创造了这么有利的条件。价格才翻一番就转手,岂不白费心血?”

    贪婪或许不是每个人的天性,但一定是商人的天性。

    要行商,就要做个不折不扣的利益驱使者。

    现在在那些铺子上能看到的利益太大,价格仅翻一番就想让她松口,那些人未免想得太好了。

    她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

    “能租赁出去确实最好,但是许多商户都不喜欢租赁的店铺,会有太多不确定。东家随便出点什么事,他们就很有可能要卷铺盖走人,风险太大。”

    阮富鑫在一旁开口提醒。

    哪怕他当初手上没多少银两,还是选择把店铺盘下来,而不是租赁,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这里。

    只要产业地契在别人手上,哪怕白纸黑字签下租赁书契都容易因为意外被赶走。

    万一原东家出个什么意外,把这地契抵押出去,第二任东家带着官府的人过来赶人,任他有什么理都说不清,地契在谁手上店铺就是谁的。

    装潢一家铺子所耗费的成本也不低,万一被驱赶出去,实在是惨亏。

    而且店铺租金也不低,租个几年上十年的,都足够直接买下一间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