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么,只要利益足够大,铤而走险也是很正常的。

    “但这一带没有发现粮草的踪迹,他们的车辙印也早在进洺州时就抹断了。”裴无释也有些拿捏不准。

    粮草事关重大,要是他们追错了方向就麻烦了。

    “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别再瞻前顾后了。人生不过一场豪赌,别太拘着自己。”

    萧望舒说着这话,把手里的地图卷起来塞到裴无释怀里,从容一笑。

    “小裴军师惯用险招,剑走偏锋,其实我很敬佩,也一直觉得你不用因为别人的说法去约束自己。输赢成败这种东西,受太多因素影响,有时候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说完,萧望舒带着秦泰他们去与尉迟彦那边汇合。

    见裴无释还在抱着地图愣神,韩非鱼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快走吧!”

    ——

    县城外群山绵延,山林深处,扎着一座寨子。

    一车车粮草挤满了山寨,原本居住寨中的匪徒被打杀大半,只剩下十几个求饶投降的软脚虾。

    喝酒吃肉的男人们高声谈论:

    “兄弟们!再坚持十来天,等这批货送到了,拿了钱,咱们先去抱几个女人快活快活!”

    “魏国宰相那个什么女儿,真她娘的能来事,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粮食!”

    “管她呢!反正现在都是咱们的!”

    听到这些话,上方高坐首位的男人提醒他们:“都少喝点!后面说不定还有追兵,警醒着点,咱们先把货送到了再说!”

    “知道了大哥!”

    下面桌上的男人纷纷放下酒碗。

    寨子里,求饶乞降的那些匪徒上前给他们收拾酒坛,先前被劫来寨子的几名女人颤颤巍巍上前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