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也知房沁儿的担忧,安抚她:“无碍,是我许的。”

    听了这话,房沁儿就不再插话了,只安静坐在榻边,喂萧鸿喝粥。

    萧鸿也看向萧望舒,抬手示意她继续。

    萧望舒继续讲着——

    “江南冯氏商户,这些年来越做越强,为穆府一党提供了数以万计的银钱支持,助他们拉帮结派。

    “冯氏商户,几乎包揽了穆府上下的开支用度,包括穆瀚他们在官员之间的周转打点,这才让冯氏及其子女在府上地位非凡。

    “所以穆府平妻冯氏,虽是商籍出身,但她与一双儿女在穆府的地位极高。”

    “父亲,现下有个机会,既能查出他们以往周转的那些钱财流往何处,还能离间皇帝与穆家之间的关系。

    “穆瀚将两个嫡出儿子扶上仕途,轮到冯氏所出的庶子——穆书皓,却是因为受到了父亲一党的阻碍,穆书皓未能入仕。

    “商籍,对贵籍有着非一般的执念。

    “穆瀚不愿自取其辱,不愿为穆书皓的仕途向父亲低头。而穆书皓承载着江南冯氏的殷殷寄托,他不能入仕,江南冯氏与穆瀚日渐离心。

    “只要父亲高抬贵手,把他堵住的仕途给他打通,穆书皓这颗棋暂时就是父亲的。

    “穆家庶出的儿子在父亲手下办事,穆家嫡庶分家,这够不够离间?”

    等萧望舒说完这些,见萧鸿低眉不语,房沁儿给他喂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萧望舒循循诱导——

    “为了穆书皓的仕途,江南冯氏找到孩儿,和孩儿谈了一笔不小的生意。

    “罗姨娘母家,江南罗氏粮商,他们被冯氏商户吞并过去的产业,冯氏一并交给孩儿。与此同时,他们还要交出供粮商,就此退出粮食市场。

    “只等孩儿的产业与他们的产业交接,哪怕只是短暂交接,孩儿也自有办法查到他们往年钱财流动的踪迹。

    “钱财是最实在的证据,真金白银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