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歌自己爬了上去:“不在意。”

    行乐须及春。

    她没的给自己找苦吃。

    只要能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不吃生活的苦,但要吃喝药的苦。

    步轻歌在马车上熬起了药,一股清苦之气便弥散了开来。

    景明推开身侧的窗户:“你的毒还没有解完?”

    “嗯,”步轻歌应承着,“有点复杂,不过还行。”又见他开窗的动作,忍不住道:“我这药大人也能喝的,不用这么嫌弃。”

    景明欲言又止。

    步轻歌问:“怎么?”

    景明才笑笑道:“你车内生炭火,不开窗容易晕倒。”

    步轻歌就深感惭愧:“真是我小人之心了。”

    熬好了药,她客气地问:“大人喝一点吗?”

    “好。”这次景明答应了。

    一人半碗,干了。

    步轻歌和他碰碗,仰头灌了下去。

    苦到舌根都在发抖。

    她面不改色。

    景明却是慢慢地喝着,也不见什么难色,见她喝得这么爽快,取了蜜饯给她:“尝一尝。”

    蜜饯常见的都是酸甜味儿,步轻歌拿了一个压在舌下,却尝到了别的味道,眼睛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