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卿收摄心神,平静地走过去,她望了眼御榻,又望眼东方琰。

    “脱鞋上榻。”东方琰淡淡道。

    “是。”红卿忍着不耐烦,顺从地脱鞋上榻,而后转到他背后,替他捏起肩膀来。

    红卿显然是不会伺候人的,她捏得东方琰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他没有叫她停手,也没有道她的不是,只是任由她继续捏。

    “陛下,这个力道可行?”红卿声音柔媚,眼眸落在他的脖颈上,里面如仿佛藏着一根毒针,随即欲刺穿他的颈项。

    东方琰只觉后脖颈微微生凉,不由伸手摸了摸摸脖子,忽想到昨夜之事,心里有些烦躁,“昨天为何与扶桑喝酒?你如今是伺候朕的,可不能再像在红苑那般随性作为。”

    红卿并不反驳,乖顺的回答:“是,下次不会了。”

    见她提也未提扶桑,东方琰内心又禁不住好奇,他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昨夜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红卿道:“没谈什么,就纯粹喝酒。”

    东方琰看不到她此刻神色,莫名有些烦,他知晓扶桑对女人的吸引力,元阳不就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你最好别喜欢上那男人。”东方琰脸微沉了下,语气清冷。

    “是。”红卿依旧不反驳,听声音,好像十分乖巧听话,但东方琰知晓这个女人仅仅是表面顺从罢了。

    他冷哼一声,随即淡淡地补充了句:“朕是为你好。”

    他也会为她好?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红卿微笑着替扶桑说了句,“扶桑公子挺好。”

    相比于东方琰,她倒是更喜欢扶桑一些,毕竟人家不似他这般颐指气使,不可一世。

    东方琰闻言忍不住又是一声冷哼,内心莫名不悦,“也不知晓谁被人解去了衣服轻薄,还睡得还跟猪一样。”

    “……”红卿没有计较他骂她的话,只是怔了下,美眸掠过一丝疑惑,“谁解我衣服?”

    东方琰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而后想起她看不到,便敛去不耐烦,面无表情道:“你说是谁?”

    “扶桑公子?”虽然疑问的语气,但红卿内心却已然确定,面色一冷,暗骂一句王八蛋。竟然趁她醉得不省人事轻薄她。

    等下次见到他,看她不剥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