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亲亲热热地搂过傅闻嘉放在自己大腿上,下巴搭在他肩上逗弄他:“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也省得受这么些罪。”

    作为害人家吃苦的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心虚。他只是教训不听话的宠物罢了,他有什么错?

    裴颂伸手帮傅闻嘉揉酸疼的两腮,知道他现在说不了话,倒也能自说自话自得其乐:“是不是特别恨我?可是没办法,别忘了——”

    “——当初可是你自己主动到我身边来的,不是吗?”

    见傅闻嘉呆滞麻木地一点头,裴颂满意地笑了。

    “而且啊,”他替傅闻嘉套上裤子,语气亲昵如情人间的密语,“既然落在我手里,就得乖乖认命。这样,你少受罪,我也少生气,互利共赢的事儿。”

    “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得明白。对吗?”

    他温柔抬眼望向傅闻嘉,似乎真的是一位体贴的情人在征询伴侣的意见。

    傅闻嘉几乎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他不顾泛着铁锈味儿的嗓子,出言讽刺:“能被裴总看上,真是我……”他气得胸腔发涨,急喘了几口气,“……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照您这么说,”他直视裴颂,眼里淬了千年寒冰一样冷,“——我该感恩戴德才是?”

    长得了张漂亮脸蛋就是好,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裴颂盯着他涨红的脸,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倒不用,”裴颂倒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也没厚脸皮到要傅闻嘉对他感恩戴德什么的。

    毕竟一开始得到人家的手段不光彩,又刚刚把精液灌进人家肚子里,这时候倒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裴颂把濒临崩溃不断挣扎的傅闻嘉死死按在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头发,温声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抗拒,说不定我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你了呢。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荣华富贵到下辈子。等你哥哥治好了病,你就可以带着他,回老家也好,留在京城也好,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好不好?”

    见傅闻嘉的挣扎渐有平息之势。裴颂乘胜追击,声音低弱而急促:“所以啊,你乖乖的,这段时间很快就会熬过去的,嗯?人要往前看嘛。”

    傅闻嘉泪流满面,但渐渐不再挣扎了,算是接受了裴颂的说辞。

    为了哥哥,为了……未来。

    “去拾光里。”

    杨逸“哎”了一声,钻进车厢发动汽车。

    布加迪在路上平稳行驶,杨逸的手握着方向盘,眼睛却不住通过后视镜观察坐在后排的两个人。

    他老板倒是心情颇佳,脸上甚至隐隐带着笑意——虽然裴总平时也不板着脸。但杨逸就是觉得这种笑和他平时那种为了营业应酬的假笑不一样,好像更真挚一点。

    与他老板完全不同,老板的新宠面如死灰,嘴角破了点皮,整个人缩在车窗与后座形成的角落里,在有限的空间里最大限度地远离裴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