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夏日,从南州的万人相送到蜿蜒无人的山路上去,一路由朝廷护卫相守,主车厢空大,容得下我们两个。

    我掀起车帘,有一个黄衣小子还挺殷勤地给慈松介绍芜州的特色美食。

    大约是看慈松平易近人,他又多说了几句:“老爷啊,我到时候就带您瞧瞧芜州的鲜果铺,什么都有,我娘也开了一家。”

    “还有啊……芜州的好女儿也多,您要是乐意,我也可以叫婶婶给您说亲……”

    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哪有当着人家相好的介绍其她姑娘的啊?

    慈松瞟了我一眼,突然开口:“我早有意中人了,他大概不喜欢我与其他人亲近,我呢,也是不敢祸害其他人家的好姑娘的。”

    黄衣小子一闻此言,羞得面红耳赤,只是吞吞吐吐地说祝老爷和心上人百年好合。

    “不过,你到可以带我去鲜果铺,我家那个尤其喜欢吃酸的果子。”

    我一歪头就看见他低下头在那笑,给我瞧得逆反心都上来了,一个人在那里阴狠狠的想在官驿里把他折过来又压上去。

    不过真下了马车,我就只记得去催慈松用膳,他每次一赶了路就不爱吃饭,多半都是我在哄着他吃点。

    哄着哄着,那个没眼力劲的黄衣小子又进来给慈松送酸梅汤,还给我也送了一份,磨磨蹭蹭的道了好久的歉才出去。

    等他一走,我马上反锁上门,和用完膳的慈松掰扯。

    我哪里是什么容易吃醋的人呢,我可一点都不小气。

    我挠挠他的鬓发,以往他的鬓发都是扎起来的长长的,看起来很潇洒,但是现在为了显得成熟一些,都已经剪下来了。

    你看他以前那么喜欢装小孩儿。

    挠了他的头发,我又开始挠他的脖子,渐渐的延伸向下,他被我弄得痒得很,连呼吸声都变得很重,我渐渐的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右手伸向他的开襟外衣,那些扣子一点防护作用都没有,被我轻轻一撇就散开了,他别在腰带上的玉环被我碰的交叠在一起叮叮作响。

    “这可还是白日。”

    他一手按住我的右手,看向窗外,我听他语气压低,就知道他又是在担心。

    “怕什么?”

    我一手勾住他的腰带:“情人之间哪还分什么日夜呀,朝朝夕夕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