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满脸欣喜凑到他面前,一双眸子黑亮亮,柳未宴只看到两个小小自己,占满了对方眼眸。

    “谢大人,不值当。”

    为他这样一个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残花败柳,赌上现在所有的一切,不值当。

    “柳未宴!”

    谢宴辞猛地起身,眸中哀伤转瞬即逝,又恢复到原来那副高高在上模样,居高临下看着柳未宴。

    “这就不劳烦柳将军多虑,在爷看来,柳将军的滋味,胜过一切地位权利!柳将军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应当如何伺候小爷!”

    说罢那人甩袖离开,牢房木门被摔的震天响。

    见状,柳未宴眉头紧皱,头痛不已。

    从哪日争吵后,谢宴辞便不曾出现过,可那东西反倒是流水般送进牢房中,四喜更是变着花样给柳未宴进补,只是数月亏空,短短几日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四喜,你家主子呢?”

    眼看今天便是那人进京的日子,柳未宴难免有些急躁。

    “主子说您既然已经不在乎生死,还管他干嘛呢。”

    四喜摇头晃脑学着谢宴辞说话,就连两条上扬的眉毛都学了个十成十。

    柳未宴被堵了个结实,想开口最终也只是摇着头回了床榻。

    他比谁都想要活下去,但却从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柳家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和惨死在自己人手中的百姓,他都会活下去。

    只是不想将谢宴辞牵扯其中罢了。

    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京城外五里山坳处,谢宴辞一身夜行衣躲在树冠间,身后数十个影卫不断向远处张望。

    “爷,他们不会临时改道了吧?”

    其中一人探头探脑道,他们都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两个人影子都没见到,说不定那人早就被人给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