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苼愣住,在他的印象中,上次见到况宜这样哭泣,还是因为“那件事”。

    “怎么突然说这个?”况宜极少在谯苼面前显露出这样的状态,这让他真的有些心慌,想不出怎么安慰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

    明明在这个家里,他最擅长安慰这种事,但此刻的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即使是在况宜并不清醒的情况下,他也不想就这样许下一个他完全不能保证的承诺。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想你?”但况宜似乎并不是真的想从谯苼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只是含混不清地在自言自语。

    谯苼很快从刚才的那点慌张中恢复理智,面前的况宜不断地重复着相似的话语,不用细想便知道,这大概是酒精的缘故。

    可他从未面对过这种状态况宜,尽管他在过去的这些年一直围着这个家、家里的两个人打转,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个家里需要哄的人从来都只有小橘一个。

    “没有人想我。”谯苼沉默了几秒轻声说,用况宜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这好似一种本能,他分明知道此刻的况宜大概率不会听进去他的话,却还是对着他絮絮叨叨说起来,“没有人想我,我也不需要其他人想我……我只想要你想我、只要你想我就够了。”

    手抚上况宜的脸颊,与言语相比,他对触碰的反应要大些。况宜将谯苼的手夹在自己的手掌与脸之间,眼眸低垂着,嘴里不再说些什么,眼泪也渐渐干在脸上。

    哭泣过后的况宜脸颊滚烫。他现在的脸一定是绯红的,这样想着,谯苼低下头靠近况宜的脸,脸颊缓缓贴上去,见他并不排斥,又蹭了蹭,况宜的脸很烫,也很软。这样的安抚让况宜很快从那股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或许是因为两人靠得太近了,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之况宜在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便开卖力地开始亲吻起谯苼的嘴唇。

    况宜的亲吻像饿极了的小狗不愿分开,牙齿咬在谯苼的唇上,痛感清晰,谯苼甚至能够分辨出最用力的那颗牙是他的犬齿。

    “嘶——”谯苼的手抚上况宜后颈的腺体,随后攀上他的后脑勺,轻轻拽着他的头发,况宜仰头的同时顺势张开嘴巴。

    谯苼受不了他这样子,腰上使了劲,掐着况宜的大腿,将被冷落了半天阴茎深深插进去,又在他即将发出声音的时候将舌头送进他的嘴里。

    “唔……嗯……”谯苼抽插的动作幅度并不大,但况宜仍被顶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只好将腿圈在谯苼的腰上,手臂环住谯苼的脑袋,手指“报复”似的插进对方头发里,紧紧拽住又放开。

    始终不愿放开的是嘴巴,况宜没有和谁学过亲吻,一切都是和谯苼磨合出来的,现在这样也是。不管不顾地含着谯苼的舌头,两根舌头纠缠作一团打着转又绞又舔,同时吮他嘴里的津液,偶尔会被牙齿磕到,但就算这样也不愿放开。嘴里是烫的,舌头也是烫的,只有喘着气分开时牵出细丝又绷断溅在嘴唇上的津液是星星点点的凉。

    谯苼或许比况宜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况宜的甬道此刻无所顾忌地吞吐着谯苼的阴茎,湿热的肉壁从龟头至根部,完完整整地将那根包裹住,在企图贪心地吞进更多的同时,从深处涌出更多热液,挤进阴茎与肉壁相贴的每一寸。

    谯苼知道,况宜的身体渐入佳境。

    他伏在况宜身上,就连乳头都同对方贴在一起,手掌揉着况宜的屁股,边揉边往自己的方向压,他成功一次,况宜便哼哼唧唧地抖一下,肉穴又咬紧些,屁股不由自主地摇起来,阴茎蹭着谯苼的腹肌,硬邦邦的,时不时吐出的精液被尽数糊在谯苼身上。

    况宜的手臂越过肩膀搭在谯苼的背上,二人的脖子紧紧贴在一起,谯苼侧过头便能吻到况宜的腺体,每每这种时候谯苼总会觉得这世上不会有比他们还要恩爱的一对,他嗅着况宜的香气,在对方肩头上留下一连串吻。

    “嗯嗯、谯苼……”况宜喘息着贴在谯苼耳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