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渡是那种只要一坐车就会睡到下车的人,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也很快就过去。

    越鸣玉一动不动就让居渡这么枕着他的肩膀,他看大巴车快到地方时就喊了喊居渡。

    “居渡,居渡。快到了,醒醒。”

    越鸣玉的话明显比平时说话音调放低几个度,声音也不大。

    他也不伸手去推居渡,就是头转向居渡那边低声说着话。

    这一路上居渡睡得死,路上也没什么颠簸,车内温度又很合适。

    睡足了的居渡现在也被越鸣玉叫醒,他慢慢睁开眼睛,接着伸手把耳中听歌的耳机拿了下来。

    醒了之后身体也自然而然回到原来的位置,居渡也没注意自己靠着越鸣玉睡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居渡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手放在后颈处揉了两下。

    越鸣玉看到居渡没自觉性地远离他的身体,胸腔中难免涌上一股失落。

    不过能让毫无防备的居渡待在自己身边,还靠着自己睡了那么久,对于此时的越鸣玉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大概还有个五分钟就到了。”越鸣玉的眼睛直直盯着居渡看,声音也低低沉沉的,没有平常那副凶狠霸道的样子。

    居渡点点头,他没看着越鸣玉,睡饱了也就恢复了精神,看了看窗外又拿着手机开始玩。

    越鸣玉也没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居渡。

    他不会妨碍居渡玩什么,何况他们高中的时候也常常会约在对方家里打游戏。

    睡了两个多小时的居渡终于醒了,坐在后排的沈予归和颜斐章自然也都注意到。

    由于越鸣玉的位置靠过道,他又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被他身体这么一挡,从沈予归和颜斐章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居渡。

    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越鸣玉似乎让居渡靠着他睡觉。

    沈予归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到底如何。但他毕竟年轻,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所以眼中凝着的冰冷依然十分明显。

    颜斐章就是典型的擅长掩藏自己真实情感的男人。他每天都是一副眯眯眼笑着的模样,对谁态度似乎都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