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来,有谁来帮帮我吗?

    呜呜……脚好痛……

    他浑浑噩噩不知走了许久,麻木地听着手环不停重复的警报声,仿佛已经可以想见自己可悲可笑的绝望余生,之所以脚痛得像刀尖起舞还不停下来,只是因为内心深处还有一点不想放弃的坚持。

    "……重新规划路线,请您、嗡--"

    源源不断的警报声戛然而止,仿佛有虫感应艾玛特内心的烦躁和悲伤,偷偷伸出无形的手捏坏了这个接连发出噪音的东西。

    他的手环失去光芒,坏了似的没了反应。艾玛特崩溃地摆弄了两下,发现是真的坏了时,气得一把撸下来用力扔了出去!

    "啪--"

    是砸到门的声音。

    艾玛特睁大了眼睛,在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很长很宽,但大门紧闭。

    看着那道禁闭的门,艾玛特内心荡起如潮涌的喜悦!这一刻他没去想这扇门代表什么含义,也没去想这扇门背后有什么,只有单纯的、被拯救似的感动和欢喜,强烈的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在原地好一番手舞足蹈,跳得大喘气了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挪过去。

    刚刚走到门前,扣门的手还没伸出去,门刷啦一下打开了。

    一团热烈的火闯入他的视野。

    自由奔放的红色点燃了他的视网膜,太亮又太烈,导致他微闭了一下眼才敢去看来虫的面容。

    英俊又不好惹的一张脸。这是艾玛特的第一印象。他好像刚洗完澡,些许碎发如弯弯曲曲的蛇尾沾在脸旁,为强盛的容貌添一分邪煞。利眉紧压下是一双极亮的金红色眼眸,艾玛特不敢去辨别那双眼睛到底是红色更多,还是金色更多,他怕自己烧死在那双有魔力的眼睛里。

    但视线往下转,雌虫刚洗完的湿润的、仿佛散发着热气的大胸就跳进他的眼里。

    轻薄的白色浴衣根本没起到遮掩身体的作用,反因为雌虫犯懒没擦干水而洇湿,紧紧贴在军火淬炼出的强壮流畅的肌肉上,微妙地透出肉欲的颜色。

    咕嘟。艾玛特突然好渴,却也不是那种需要大口喝水的渴法,一些皮肤上没擦干净的小水珠就可以……

    来虫还安然倚在门框上,随意的姿势也因他高大精悍的身形透出一丝强大的气场,像没发现雄虫偷偷对他充满肉欲的身体咽口水,他就挺着胸挡在门口,也不说让雄虫进来,只望着他笑。

    把艾玛特笑得脸红红的,想像个小蘑菇一样缩起来。

    ……好小。雌虫罗维利亚在心底啧声。成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