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对着门口,与开门而来的蓝玉斋四目相对。

    她在等他。

    她的长相说陌生也并不尽然,她身上有很多蓝玉斋见过的特征,比如略有些凌厉的眉眼像是台下跳舞的女子,嘴像是陪他说话的女子,挺翘的胸部又像引诱何冬青的女子等等。

    她像一个由青楼里的好些人一部分一部分拼凑出来的东西一样,结合在一起,虽美丽,但细看却并不大协调。

    她穿着一身小姑娘似的嫩黄绣花齐胸襦裙,手里拿着一把青色的长匕首,显得更为不搭。

    “你在等我。”

    蓝玉斋顺手带了门。

    那女人说:“自然,我还没开始动手,你就破了阵,还救下了三个人,我不得不亲自对付你。”

    葛世前清醒地躺在地上,被看不出头尾的红布五花大绑,像个要上锅蒸的蟹子,他两颊红肿,肩膀在流血,看得出来女人稍微迁怒了一下葛世前,葛世前瞪着眼睛看蓝玉斋,比起之前带着冰冷,想掩饰又不十分走心的目光,这种求救的渴望就生动多了。

    蓝玉斋一步步走到女人面前,女人很高挑,只比蓝玉斋虚矮一点。

    “我打不过你。”

    女人一边眉毛挑起,不置可否。

    蓝玉斋忽地将腰间拂尘与剑通通卸下,往旁边桌上一丢,两样东西磕在桌上,发出不小的一声。

    蓝玉斋直视着女人的眼睛。

    女人先前就看到蓝玉斋不可多得的俊朗,如今离得近了,在烛光下,更是要女人的命。

    “所以我和你做个交易。”

    “你想要什么,活着出去?”

    蓝玉斋笑道:“第一,我和那姓何的安全出去,并且得到击退了你的名声,第二,”他的目光瞥向地上躺着的葛世前,女人便与他一起看过去,“这个人,我要借你的刀杀。”

    葛世前不可置信地挣扎着要说什么,像个被泼了醋的大虫子。

    “为什么,你和那姓何的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