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羹,别装了”

    “喘起来没个完了。”

    正在等人先挂电话的程旭羹被拆穿后,尴尬的感觉让他选择性闭麦。

    “装死?昨天把烟递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装死”

    “呼……好吧,我错了老婆”程旭羹拿起手机起身,他声音闷闷的,最后几个字故意拉长了些,伴随着刚刚射精后的沙哑,让郑文本身还很生气的心软了三分。

    程旭羹整理了下衣服,随意擦了擦夜里不是很显眼的衣服,上面明显的水渍让人瞎想,好在现在他面前就一匹马和一个等待发情的少年。

    他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响指,少年忽然软下了身子,陷在小白马柔软的皮毛里,脸上的潮红还没散去,眼睛已经紧紧闭上,像是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短暂搁置完眼前的“客户”,程旭羹转向电话那端,脸上换上了温柔的表情

    “老婆,消气了吗?我这次…”

    “程旭羹。”郑文皱起了眉,趁程旭羹的那些甜言蜜语到来前打断了他,他对程旭羹没有抵抗力,所以他知道如果让程旭羹继续说下去的话,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就跟着程旭羹那些哄人的话走了,

    “我知道你等下要说什么,但是你先等一下…呼”

    郑文呼出一口气,沉默了片刻,他此刻正在李殊时别墅的院子里,草原上的星光格外清晰,照亮天上薄薄一层云雾,寂静的书写着夜晚的流逝。

    终于,在程旭羹等待的第三个深呼吸里,郑文开口了。

    “程旭羹。”

    “嗯,我在。”

    “还好你在。”郑文深深吸入一口草原微冷的气息,然后重重吐出“你知道吗?我希望你在,一直都在,或者换句话说,我希望只有你在,你明白吗?”

    程旭羹不说话,他明白郑文的意思,郑文在被迫做催眠师还债之前是一个公立医院的坐班心理医生,他喜欢自己的职业,甚至可以用热爱来形容,但他现在却要为金钱,性欲这些人性的欲望而卖命,即使不喜欢,也只能看着喜欢的职业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离开自己的生活圈。

    所以郑文本质上会逃避那些人类的性欲,但让他更痛苦的是,他自己也没法避免那种欲望。

    他从和程旭羹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变得矛盾了,他想要靠近心爱的人,想要与爱人臣服于性欲,想和程旭羹一起实现人类最基础的欲望需求。

    但每当他开始实现他人的性欲和需求,每次工作,每次催眠,每次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挣钱,甚至每次和单位的人接触,都不断提醒着他,他不再是一个大夫了,他做着自己不喜欢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