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狐疑地望向姬别情背后的武器,不知道是什么兵刃,他没见过,像是刀剑,又能伸缩长短,不然方才怎么能那样灵活地捆住他的衣角。功夫的确不是红衣教的功夫,也没听说红衣教有什么人能被称为“阁主”。

    既然不是红衣教的人,也就不会取他的心口血,祁进稍稍放松了些,又突然警觉:“你既然不是红衣教的,为何要大费周章来抓我?”

    姬别情啧啧称奇:“你掏心挖肺害人无数,想抓你的人难道不是只多不少?”

    “那不是我杀的!”

    祁进又要站起来,却是刚扶住桌角又放弃,他腿软,许是在外头冻麻了,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知觉,只好坐在那里揉着膝盖:“无论你信不信,人当真不是我杀的,我是追着那红衣教的妖女一路跟到此地,只不过每次,我都来迟一步。”

    “什么红衣教,”姬别情又重复了一遍,他确实没听过这个词,“你为何要追着他们跑?”

    “一个西域邪教的什么狗屁圣女,偷走了我师门四件圣物,皆是禁地祭器,不追回来,要出大事的,”祁进顿了顿,“你不必再问了,待到我寻回圣物,自然会让你们这些愚蠢的中原人知道真相,早点放我走,我真的不是凶手。”

    “是吗,那你师出何门?”

    “与你何干?”

    “放心,我不是你说的红衣教中人,也无意取你性命,”姬别情轻咳一声,直觉事情有鬼,打算先不告知画像的事,“只是对少侠这出尘入化的轻功步法颇有兴趣,想请少侠指点一二。”

    “想得倒美,”祁进白了他一眼,“这步法是我师门绝学,从来不传外人。”

    姬别情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若我想学,还得拜师。”

    “也未必,”祁进倒是爽快,“师父说过,子女也不算外人,只要有天赋又肯学,自然可以教一教。”

    旁边的叶未晓“噗”地一声笑出来,被姬别情瞪了一眼,又憋回去,轻咳两声故作严肃:“阁主,这小子不光装神弄鬼,还胡言乱语占您便宜,要不要属下给两巴掌教训一下?”

    “就你听得出来?退下。”

    “……哦。”

    姬别情极有耐心地蹲下来:“你叫什么?”

    “祁进。”

    “真不是鬼?”

    “废话,”祁进又白他一眼,“我若真是鬼,还能叫你们这些愚蠢的中原人活到现在?”